【其一】

清鹓踏水漆园栖，

化得游鱼尾扫霓。

知汝消摇天亦妒，

南华万古自成蹊。

【注释】

1.清鹓：《庄子•秋水》中“惠子相梁”典，喻其清高。

2.漆园：庄周曾为漆园小吏。

3.化得游鱼：“游鱼”引《庄子•秋水》中“濠梁之辩”典；亦与“清鹓”相照应，结合“化得”，作鹏鲲之解。

4.消摇：“逍遥游”古作“消摇游”。

5.天亦妒：以天妒显其自在，显其才；庄生之境遇有天地时代之因，亦为其自我选择，“天”“人”相若，也相互影响，不违庄生“天人合一”之意。

6.南华：《唐会要》载，天宝元年，玄宗“追赠庄子南华真人”，此处“南华”可指庄子，亦指《庄子》。

7.自成蹊：语出《史记》“桃李不言，下自成蹊。”此处在表达崇敬、赞美的原意之外，亦强调桃李之“不言”，以喻庄生；同时，“自成蹊”的主语也可以是庄周，谓其道也。

【其二】

和风沐月皎然身，

一点清光一点尘。

悠逸长歌随蝶去，

携来雪色绘仙椿。

【注释】

1.一点清光一点尘：语出《老子》“和其光，同其尘；是谓玄同。”这一道家风骨在子休身上尤甚。

2.长歌：引《庄子•至乐》“鼓盆而歌”典。

3.随蝶去：引《庄子•齐物论》“庄周梦蝶”典。

4.雪色：引《庄子•知北游》“澡雪精神”典。

5.仙椿：语出《庄子•逍遥游》“上古有大椿者，以八千岁为春，八千岁为秋。”此处喻庄生之道万古不朽，亦言常人对庄生的不解就像世人追求彭祖之寿而不知大椿。

景明

2020年3月于上海